摘要
背景目前所有可用的 SARS-CoV-2 疫苗均通過肌肉注射給藥。我們旨在評估鼻腔噴霧給藥的活疫流感病毒載體 SARS-CoV-2 疫苗（dNS1-RBD）在健康成年人中的安全性和免疫原性。
方法
我們在中國江蘇的一個中心進行了雙盲、隨機、安慰劑對照的第一期和第二期臨床試驗，隨後進行了第二期擴展試驗。健康成年人（≥18 歲），其 SARS-CoV-2 血清或指尖血總抗體檢測呈陰性（第一期和第二期），無 SARS-CoV-2 感染或感染史，且無 SARS-CoV-2 疫苗接種史（適用於所有三項試驗），均可參加試驗。參與者被隨機分配（第一期為 4:1，第二期為 2:1，擴展試驗為 1:1），在第 0 天和第 14 天或對於部分第二期參與者為第 0 天和第 21 天接受兩劑鼻腔疫苗或安慰劑。在擴展試驗中，為避免接種過程中的交叉污染，疫苗和安慰劑接種分別在不同房間進行。第一期的主要結果為安全性（記錄第 0 天至第 44 天的不良事件和第二劑後 12 個月內的嚴重不良事件）。第二期和擴展試驗的主要免疫原性結果為外周血中 SARS-CoV-2 特異性 T 細胞反應（通過 IFN-γ ELISpot 測量）、SARS-CoV-2 受體結合域（RBD）特異性 IgG 和分泌型 IgA（s-IgA）抗體陽性轉化率，以及血清中 SARS-CoV-2 RBD IgG 和鼻咽部 SARS-CoV-2 RBD s-IgA 的濃度（通過 ELISA 測量）。免疫原性數據的分析包括 χ2 檢驗和 Fisher 精確檢驗（分類數據）以及 t 檢驗和 Wilcoxon 秩和檢驗（測量數據）。試驗已在中國臨床試驗註冊中心註冊（ChiCTR2000037782、ChiCTR2000039715 和 ChiCTR2100048316）。
結果
2020 年 9 月 1 日至 2021 年 7 月 4 日期間，分別有 63 名、724 名和 297 名無 SARS-CoV-2 疫苗接種史的參與者入組第一期、第二期和擴展試驗。在疫苗組的 684 名參與者中，有 133 人（19%）報告至少出現一次接種後不良反應，大多數為輕微反應。未發現與疫苗相關的嚴重不良事件。第二期試驗中，455 名疫苗接種者中有 211 人（46%，95% CI 42–51）出現特異性 T 細胞免疫反應；在擴展試驗中，120 名疫苗接種者中有 48 人（40%，31–49），而 111 名安慰劑接種者中僅 1 人（1%，0–5）（p<0·0001）。第二期試驗中，466 名疫苗接種者中有 48 人（10%，95% CI 8–13） RBD 特異性 IgG 血清轉化（幾何平均滴度 GMT 為 3.8，95% CI 3.4–4.3）；擴展試驗中，143 名疫苗接種者中有 31 人（22%，15–29）（GMT 為 4.4，3.3–5.8），而 147 名安慰劑接種者中無人轉化（0%，0–2）（p<0·0001）。第二期試驗中，466 名疫苗接種者中有 57 人（12%，95% CI 9–16） RBD 特異性 s-IgA 陽性轉化（GMT 為 3.8，95% CI 3.5–4.1）；擴展試驗中，143 名疫苗接種者中有 18 人（13%，8–19）（GMT 為 5.2，4.0–6.8），而 147 名安慰劑接種者中無人轉化（0%，0–2）（p<0·0001）。
解釋
dNS1-RBD 在成年人中具有良好的耐受性。疫苗接種者中檢測到外周血弱 T 細胞免疫反應，以及針對 SARS-CoV-2 的弱體液和黏膜免疫反應。需要進一步研究以驗證鼻腔疫苗作為現有肌肉注射 SARS-CoV-2 疫苗補充方案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未來研究應採取措施減少接種過程中疫苗病毒氣溶膠引起的潛在交叉污染。